今天凌晨四点就醒了，翻来覆去琢磨这事儿，干脆爬起来开电脑。窗外乌漆嘛黑的，屋里就听见键盘噼里啪响，跟打仗似的。
这想法怎么蹦出来的？
本来上周末想搞个轻松点的游戏实况剪辑，结果手滑点进硬盘深处一个叫“旧项目废案”的文件夹。好家伙，三年前给独立游戏写废了的女仆索菲娅设定文档就在那躺着。当时觉得这角色设计太单薄就扔了，现在再看，突然觉得她那句“主人，今天的红茶温度还满意吗”底下藏着一肚子东西。
咖啡机响了，我猛灌一口滚烫的，扭头盯着屏幕里的索菲娅立绘。棕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围裙边角有个不起眼的补丁——这补丁还是我当初随手加的，现在想想真有点意思。她总是微微弓着背，不像其他游戏里昂首挺胸的女仆。对！就是这个！我拍了下桌子，震得咖啡洒出来几滴。
决定深挖她的那天
周二下班到家都快八点了，累得跟狗似的。澡都没洗就直接扑到书桌前，把游戏旧代码翻出来。调出了索菲娅所有的对话文本，整整十七页，打印出来铺了满地板。我光脚踩在纸上，蹲在那用红笔划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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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她每次说“主人英明”的时候，眼神是向下瞟的
- 打扫战场时总会偷偷藏起敌人遗落的零件
- 半夜厨房监控拍到她对着冰箱发愣（这段彩蛋根本没人发现过！）
越看越觉得后背发凉。这哪是女仆？整个一潜伏者！但要说反派又不够狠，藏零件更像在攒救命稻草。
录音测试搞砸了
周三找了配音朋友帮忙试新台词。原先那种温顺的甜腻声线根本不对味。我俩在录音棚磨到凌晨一点，朋友突然压低嗓子，用那种带着锈迹的沙哑感说了句：“庭院打扫完了...暂时安全了，主人。” 棚里瞬间安静得吓人，电流麦的滋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靠！就是这个感觉！吓得我手里的薯片袋子咔嚓一声响。
回家路上还琢磨，等红灯时在前挡风上哈了口气，不自觉写了“索菲娅”仨字。后面车哔哔狂催才发现绿灯都亮十秒了。
最终结论差点推翻
昨天把分析稿捋到半夜，写到“她是战争遗孤伪装潜入复仇”那段时，突然盯着她围裙补丁发愣。复仇需要三年如一日给仇人泡温度刚好的红茶？需要偷偷给感冒的主人被窝里塞暖水袋？鼠标光标在那个段落闪烁了半小时，整段删光。
瘫在椅子上看着天边泛白，突然想明白件事：她确实在伪装，但伪装的不是身份——她在伪装自己还能爱人。那些红茶温度、围裙补丁、深夜发呆，全是被她捏碎又勉强粘起来的真心。复仇早被泡进红茶里喝掉了，剩下的是她不敢承认的眷恋。
保存文档时手都在抖。咖啡早凉透了，倒进花盆里的时候突然想：要是在游戏里加个选项，让玩家戳穿她补丁下的旧伤疤，她会哭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