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开车跑了三十里地回村，专门为验证澡堂子到底升没升级。老澡堂在村口那颗歪脖子树后头，新开的盖在村委会大院西墙根儿底下。
旧澡堂子还在凑合
- 脱衣服那旮旯：木凳子都被水泡涨了，坐上去硌屁股。墙砖掉了五六块，露着黄泥巴。
- 水龙头：四个生锈的铁家伙，拧开得使吃奶劲儿，水流细得跟尿尿似的。冷水管还滴滴答答漏水。
- 泡澡池子：池底都结绿毛了，水面上飘着一层白沫子，蹲池边闻着有股臭鸡蛋味儿。
- 洗澡票：窗口大娘揣着热水袋收钱，皱巴巴的纸片儿写上日期就算票，揣兜里都捂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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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澡堂确实像点样
花二十块钱掀开塑料门帘，差点被热乎气顶一跟头。
- 拖鞋储物：发了个带数字的塑料圈儿，往墙上铁柜子一扣，"啪嗒"自己锁了，比旧澡堂挂钉子强。
- 喷头进化：八颗锃亮的不锈钢莲蓬头，墙上一拧旋钮直接出热水，不用光膀子等锅炉房大爷烧煤。
- 泡澡池升级：新砌的瓷砖池子，水清得能看见底下蓝砖缝。边上多了俩咕嘟冒泡的小圆池，搓澡师傅说里头撒了中药包。
- 澡票革命：门口机器吐塑料卡片，塞读卡器才出水，洗超时了还得补钱。
蹲半小时的发现
蹲池子边跟搓澡张师傅唠嗑，他毛巾甩得啪啪响：“新锅炉烧一天顶旧炉子三车煤！就是忒费钱——你看水管子！” 顺着他手指头看，房梁上盘着小孩胳膊粗的保温管，旧澡堂用的是包着破棉絮的铁管子。
泡完出来穿衣服，暖风机吹得脚底板发烫。刚出门撞见对门李大爷拎着塑料袋往旧澡堂走，问他咋不去新的，老头一撇嘴：“五块钱能解决的事儿，谁花二十块当冤大头！”
结论糙理不糙：钱堆出来的东西确实像样，但村里人认的还是实在价。新澡堂水热乎，老澡堂人情热乎——对了，新旧澡堂的搓澡张师傅，还是同一个人。
